拖延症重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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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

The First Story[血钻Blood Diamond][ CoetzeeXDanny]

标题放不下,这篇是我当年准备写的SSATMA系列的第一篇,所以叫The First Story

SSATMA=Some Storys About The Man I Love

The Man I Love=Leonardo DiCaprio

原来的脑洞是写一系列小李子的角色同人,包括Titanic,Blood Diamond,Shutter Island,Romeo + Juliet,The Basketball Diaries。但事实上写了的只有血钻的这两章而已……OTL

四年前的老物了,没啥文笔可言,就是自娱自乐的产物。没有第一章第二章这种东西,当时想写这个片段就写了,设定应该是将军和丹尼已经认识→将军拉丹尼入走X钻石的坑这一段


The First Story (片段)

Based On :《blood diamond》

About:Danny Archer and Colonel Coetzee

By:遣歌 

 + 

后来又断断续续爆发了好几场战争。 有人活了下来,但更多的人则倒了下去。 

 非洲的天还是那么蓝,树木也还是那么绿。在比利时召开的各种会谈还是围绕战争,资源的问题转来转去,虽然效率低的让人质疑议员们的智商是否均为负值。   


有一天丹尼突然告诉科兹耶他想离开。  


“也许去美国,或者澳大利亚。”

他点了支烟,懒懒地靠在树干上。

“总之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可是丹尼,你打算怎么离开呢?”科兹耶听后笑了起来,一边在他对面坐下。暂时稳定的局势给了他一个难得的休息日,偶尔放松下也还是很不错的。

“到开普敦找艘船直接坐上去,然后在过海关时告诉海关的人你是一个美国人来自加尼弗利亚洲日报让你过来做战地记者?相信我这样能成功的话你早就做过了。可是你知道那根本就是在扯淡不是吗?”  


 他用一种开玩笑似的语气说着这些。丹尼冷哼一声,因为他发现自己没有什么可以拿来反驳的。  


“你需要钱。”

在这种时候科兹耶总是表现的不像个长官。

“那是你唯一可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的船票,可显然你没有。” 


  和一个老兵谈话就是这点令人讨厌,他太实际。如果这个老兵还是你上司的话,同样讨厌的还有他的直接。   


“我会有钱的。”

良久丹尼淡淡开口。

“我也一定会离开非洲。”  


 科兹耶的表情像在看一个完全不懂事的小孩。他拿过丹尼手中的烟吸了一口,呼出的白色气体在空气中以可以看见的速度散开。   


——T.I.A,丹尼。你还记得这是什么意思吗?

——This is Africa。您曾经告诉过我,先生。   


“是的,这里是非洲。”

科兹耶注视着已经相识五年的部下——他的脸部线条较之五年前要坚毅的多,同时可能是因为最近没有怎么打理,所以上下颌已有了胡子,不过整个人依旧显得很俊俏。但最漂亮的还是他的眸子,分明是那样干净的蓝色,却带着军人才有的血性,可以在一瞬间吸引住每一个人。 

包括我。

 他这样想着,然后看着金发青年深深皱起的眉,微笑。

  ——你也该明白它的意思了,丹尼。   


 + 

又过了一年,便到了1994年。这一年,军队解散了。   


突然空闲下来的时间让丹尼·阿彻有些不适应。他在安哥拉的街头晃荡了整整两天,一共被黑人小孩在小巷里肆意驱赶的猪崽撞了三次,被旅馆外十四到四十年龄不等的妓女搭讪了七次;他推开她们六次,最后一次则给了那个大眼睛的黑人姑娘一个热情十足的吻。  

得出来的结论和以前差不多:这里没什么他讨厌的东西,虽然也谈不上喜欢。

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有叛军的人开着吉普来到他所在的小镇,照例烧了些东西抢了些东西。杀了些人也抓了些人,总之一直闹到当地政府军队出动才摇鼓呐旗的离开。  


丹尼踏着一片狼藉的街道回旅馆时发现旅馆的老板浑身是血地倒在店门口,已经死了有一会儿了。不过老板的儿子倒是只被子弹擦伤了胳膊,此刻正躺在屋角呻吟。叛军常常会抓儿童去做儿童士兵,丹尼不知道旅馆老板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自己的儿子逃过一劫。  

他走过去提起那个男孩,将他拎到他父亲跟前。男孩的小声抽泣在触摸到父亲身体的那一刹那爆发成嚎啕大哭。丹尼看着他脸上的惊恐和悲痛,都是他所熟悉的,于是他摇摇头走开了。 

  房间出乎意料的没有被波及到这场暴乱中。丹尼在水池前洗了把脸,抬起头时在镜子里发现自己的脸上多了条血痕,应该是刚才在避难时留下的。他用手轻轻触摸了下伤口,疼痛几乎细微的无法感知,但他还是皱了皱眉,然后胡乱将毛巾扔在水池里,走到床前直至躺下去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是隔日中午。将近二十个小时未进食并未给他带来多么强烈的饥饿感,但他还是决定下楼吃些东西。 

 所幸小镇的破坏程度并不算太严重。他走了五条街终于找到一家没有关门的餐饮店。坐在店里补充能量时他突然喜欢上了叛军手上的AK,以前他总觉得AK很渣,但昨晚来的要是火箭筒的话,他现在恐怕翻遍整个镇子也找不到第二家可以让他吃上东西的地方了——虽然他现在不是很饿,但他总是会饿的。这就是『想』和『需要』的差别。   


餐饮店的老板和几个黑人在店门口神色凝重的交谈着。昨天叛军的车没有从这条街过,所以他们很幸运的逃过了一劫。 


 钻石是丹尼听到的最频繁的一个词。据那个老板所说,叛军似乎在附近又开了一个小型的钻石开采场,因为人手不够才来镇上抓人的。但你很难完全肯定这里头不含有那些人觉得生活太平静所以出来找点乐子的可能。又或许还为了训练手底下的儿童士兵——那些小鬼甚至不知道他们手中的枪是什么型号有哪些优缺点,却已经学会用最机械的动作上子弹和扣扳机了。  


 ——这个是个什么世界!

 一个黑人怒气冲冲地吼道。 

——自己人居然这么对待自己人!  


然后那一群人突然就静了下来。  

 丹尼起身付了帐,安静的走了出去。   


 而这个安哥拉的小镇始终嘈杂不宁。  尖叫声和哭泣声,咒骂声和安慰声,还有房屋被推倒的轰隆声,以及卡车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咻咻声。 

 不堪入耳。    


麦迪·鲍文说的一点没错。   

——这个该死,该死的世界!


+

这场动乱带来的一个直接后果就是丹尼住的这家旅馆所在的大街彻底断电,房间里的电视变成摆设。丹尼靠在窗边抽了半包烟后终于无聊的躺回了床上。这种时候你甚至没办法找个女人来调情——她们大多已经逃的逃躲的躲寻不着了,有些则像他昨天吻过的那个大眼睛女孩一样,整套在黑色大塑料袋里等待政府的同意收尸。

 

这听起来有些恶心。毕竟不到一天之前你还对某人做了一些很亲密的动作:你吻过她的唇,你的手触碰过她的脸颊,你甚至还搂了搂她的小细腰。但现在她却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具死尸。她的唇不再娇艳,虽然凝固在唇上的血块也是一种红色;她的脸颊不再温暖,只是看着也给你冰冷的感觉;她的脊椎则被2.5mm的子弹打断,你曾经搂过的地方现在血肉模糊。

 

丹尼回到旅馆时那个黑人女孩的尸体正被两个工人放进塑料袋。和大多数妓女一样,显然没有人为她的死哭泣,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有麻木了的悲痛。丹尼停下脚步,最后一次认认真真端详了女孩的容貌——她闭着眼睛,面容很平静。然后一个工人将拉链拉起,女孩的尸体被抬走了。

那一瞬间丹尼不知怎么竟回想起和她接吻时的感觉——她唇齿间那种青涩的热情的味道,足够温柔,足够挑逗,足够吸引人。

 

但也仅是这样而已。

对他而言她并非是他生命中一个很重要的人。也许对她而言也是。

 

丹尼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来的军旅生活让自己变得这么,好吧如果一定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冷血。九岁以前他是一个单纯天真的孩子,有着一颗热情而善良的心,热爱着自己并不富有但很自在的生活。但九岁以后他走上了一条与他原来完全不同的人生道路:先是进了津巴布韦一所军事学校,后来又因为战争的缘故辗转了很多国家;十九岁被派往安哥拉真正以雇佣兵的身份参与战争一直到现在军队解散。期间他究竟杀过多少人,目睹过多少死亡,已经不能简单的计算清楚了。只一点毋庸置疑——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家人的朋友的,敌人的同伴的,全部都是红色。红色,红色,红色。没有谁例外。

 

他有时候也会问自己,这样反复的战争到底有何意义。他们提着枪和脑袋一起上战场,枪口对着自己同根而生的兄弟。为塞拉利昂而战,为保卫家园而战,为非洲而战,口号喊得真好听,真正有意义的却不过是『活下去』。政府军和叛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第一世界的人则翘着脚在台下悠哉悠哉的看好戏,一边还数着大把大把的台子费。一剧终了,在乎生死的人放声大哭,掌控生死的人充耳不闻。然后大幕落下,幕后是精疲力竭的战士们——他们的心长在自己身上,但控制权却和心脱了胶。

 

真他妈的不公平,不是吗?

 

黑暗中他仿佛又听到了科兹耶的声音。他说T.I.A.丹尼,T.I.A.。

 


+

晚餐时分,旅馆的儿子上来给丹尼送了个口信,说是XX军队的科兹耶上校希望他坐两天后的飞机去一趟南非。机票已经订好了,南非那边也有人接机,并且祝他旅途愉快。

丹尼面无表情的看了那男孩好一会儿——他的脸上还带着悲伤,眼睛也有点儿肿,但从他眼神中更多的透露出一种胆怯,也许是对那天晚上颇为粗暴的动作心有余悸,也有可能是难以置信丹尼在整个世界(至少对他而言)天翻地覆的时候还能安然入睡。总之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生怕面前这只老虎一高兴把他给吃了。

但事实上老虎显然对此毫无兴趣。他琢磨的是这条口信的真实性。丹尼想象着科兹耶一本正经地对他说我希望你能来南非一趟,语气严肃不可回绝,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下一秒又突然莫名其妙笑得很灿烂的祝他旅途愉快,摆明了要让你自己跳陷阱。没错,他就是这么个家伙,丹尼想,消息核实无误。


他对男孩说了声谢谢,然后看着男孩仓皇消失的背影关上门。男孩战战兢兢的模样在他脑海里徘徊了好一会。他觉得男孩身上有种很熟悉的东西。他试图去回忆,却在记忆里找到为父母的死哭到昏过去的自己。那时他九岁。再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男人。男人说小鬼你还好吧。

 

他瑟缩了一下。这个动作和神态都和那个男孩很像。很像,也许是一模一样。


 

+

行李很快就收拾好了。科兹耶可能是考虑到丹尼需要一些时间来处理私人事务,将他的行程安排在了第三天——虽然对丹尼来说这其实并不需要。他在安哥拉的最后两天还是有大半时间花在睡觉上,但他还是对这个小小举动中透露出的体贴感到高兴。

——至少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为你着想,不是吗?

 

旅途可以用一帆风顺形容。丹尼的飞机在机场降落时,开普敦正阳光明媚。

一个叫科德尔的男人来为丹尼接机。他是科兹耶现在的副手。个子不高,眉眼间有属于军人的沧桑,但并不死气沉沉。

 

“阿彻先生,欢迎来到南非。”

他握了握丹尼的手,说道。手劲很大。

“上校已经在等您了——这边走。”

 

科兹耶和丹尼最后一次看到他时没什么不同。他穿着一身很简单的绿色军装站在马路中央,身后跟着一只金色猎犬。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撒下来,正好打在他脸上,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的声音明显透着愉快。

 

——嗨!丹尼!

——上校。


丹尼笑着扬扬手。科兹耶的军职一升再升,作为他曾经的下属,他也感到很高兴。科兹耶是个优秀的领导者。

他走近几步,端详着有几个月没有见面的前上司,而对方也在打量着他。两个人在目光相碰的一瞬间同时笑了起来。科兹耶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和以前一样亲密。

 

——旅途怎么样?

——很好,先生。谢谢你替我付了路费——还挑了个不错的司机。

——你说科德尔?哈哈那个闷小子!前些日子还不声不响的结了婚——和一个我们从没见过的女孩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科兹耶边说边摇着头。丹尼看着靠在吉普车上的科德尔笑了笑,不过没有应声。科兹耶会这样毫不避讳的和他谈论起自己的副手,基本上已经是一种明示了——他们的关系还和当初一样,谁都不必隐瞒谁——虽然关键在于谁先开口。

 

而事实证明,科兹耶说话直接的毛病,即使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也不会变。

 

“我有份工作给你。”

他开门见山地说。此时他们已经拐上一条小路,科德尔在他们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接下它。”


丹尼耸了耸肩,示意科兹耶继续。他肯定已经明白这工作不一般,也许违法也说不定。

 

“你可能已经听说过一些。”

科兹耶停下脚步,身体向丹尼微微侧了侧,不过并没有看他。然后又停顿了两秒钟,才不急不换的说道。

“钻石。”

 

丹尼不由一怔。你知道钻石这玩意是很沉重的——无论从什么意义上来说都是。但科兹耶谈起的时候却格外轻描淡写。


“我们需要在利比亚出口钻石,RUF的人愿意用军火和我们做交易。”

科兹耶做了个手势。

“所以需要一个中间人。”

 

“——钻石走私,对吗?”

 

说道这个地步丹尼不可能不明白了。利比亚几乎不产钻石,但和利比亚临近的塞拉利昂的钻石资源却是出了名的。可惜资源的收益却很少能服务于这个国家的人民——RUF掌控着塞拉利昂绝大多数的钻石开采场。丹尼以前也隐约听说过他们拿钻石和政府军交换军火,但没想到科兹耶在这淌混水里也插了一脚。

 

这浑水真是吸引力十足。他想。吸引力十足。

 

科兹耶在一旁看着他微蹙的双眉,意味深长的微笑。那笑容中的含义有很多,就像一只精于算计的狐狸,还是特老奸巨猾的那种。

 

“怎么样?要不要加入?”

他看起来简直就是个在暗巷里过活的皮条客,每一个字都带着诱惑的味道。

“钻石的价值比你所了解的还要高——你不是想离开非洲吗?”

 

最后一句问话一针见血,丹尼的身体猛的一颤。

科兹耶太了解丹尼的心思了。他知道为了离开非洲他会愿意做任何事——就像他知道他的这个愿望永远不会实现一样。

 

丹尼觉得脑袋像要炸开了一样。啊啊叛军手上的AK47又在开火;两个工人把那个黑人女孩抬进黑塑料袋里去了呢;旅馆老板的儿子在尸体前哭泣,可是为什么那张稚嫩的脸却在一瞬间变成了他的呢。一个男人走过来伸出手对他说,小鬼你不要紧吧,我是政府军的,你已经没有事了——手上戴着一只巨大的钻石戒指。

 

——啧。那个谁,你就不能按一下这个世界的停止键吗?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只有暂停键,或者您想试试重播键?

 

丹尼抬起头来时科兹耶看到他脸上已没有了任何表情。他的声音也像一潭死水不起波纹。

 

“先生。”

他直直注视着科兹耶的眼睛。

“我希望不需要做走私船离开非洲。”

 

科兹耶摇了摇头。他突然觉得很好笑。

 

丹尼。他低低的呢喃着他的名字。我想你了。

 


TBC

存稿只有这些,要不是最近向机油安利了血钻我都不记得我写过这个了233

这大概是我最喜欢的LEO的一部电影了,要剧情有剧情要音乐有音乐要演技有演技,而且探讨的主题很耐人寻味,我写的很浅薄就是了,在这里强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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