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诡

天亮说早安

 

cp:佑悠

ps:12年暑假写的东西，因为投稿的原因一直没放上来。现在反正也登出来N久了，放在LO上算存个文吧=V=

Episode1>>>

 

他常常会将自己深深地埋进被子里面。

被子里黑黑的，空气闷闷的，虽不至于叫人喘不过气，却也显得黏重又潮湿。而被子外是阳光照进的房间，以及扑棱扑棱飞过的鸟儿的叫声。

睡得着么？大概是睡不着的。但脑袋又似乎永远无法真正清醒，所以便想一直一直睡下去。

浅羽佑希把这当做自己名正言顺的赖床理由，在无数个清晨贯彻落实再落实贯彻。

 

而那个人便会在无数个清晨的推开他的门，瞅着他好似猫咪一般的睡姿，说道，快起来，佑希。

声音干净安稳，哪怕里面确实透着深浅不一的无可奈何。

这些都是发生在悠太搬离佑希房间之后的事情，当然。

 

 

Episode2>>>

 

佑希下楼来的时候，浅羽家早就空无一人。

他的早点放在桌上，旁边是浅羽妈妈留下的字条，让他把牛奶热一热再喝。庭院的落地窗也打开着，可以看见过于苍白的阳光，气压有些低，不知道等一会会不会下雨。

于是他坐下来一个人安静的吃早餐，这样的情况即使在假日里也很少出现，因为往常那个叫他起来的人，一定会等他下来后才会陪他一起吃饭。有时候还会一边吃一边冲他说道，“佑希记得等会自己把饭盒收拾好，不要每次都让我帮你。”

说话的人是这么说了，当然听着的人未必一定能做到。浅羽佑希最擅长的事不是让冢原要炸毛，而是让浅羽悠太十年如一日的包庇他的任性甚至是无理取闹。

那么今天...是怎么了？

这个时间…悠太会去哪儿呢？

他一口咬掉半个吐司，想。

可供猜测的选项有很多。

比如被妈妈叫出去买食材，因为悠太是个很听话的孩子；比如去春家里研究草莓蛋糕的一百种制作方法，因为悠太和春的关系很好；又比如逃避家务偷偷溜去书店买漫画，因为悠太是佑希的双胞胎哥哥——虽然这个听起来是不是有些太扯了。

佑希同学可不这么认为。他相信漫画是人一天的动力源。“居然不叫上我，”他嘟囔着，“悠太好狡猾。为示报复，就让我们用罢工来表达被欺骗的良民的愤怒吧~”

于是他把碗一丢嘴一擦蹬蹬蹬便上楼去了，想了想又往回退了几步。原本只是想再看一眼未曾收拾的餐桌，没想到脚一滑，竟差点摔倒。

“好危险......”

他语气夸张的叹了一句，然而声调太过平直，倒是一点惊恐的味道都没有。

 

刚搬来的时候他们都只有一点点大，房间却在二楼，悠太又是一个会间歇性犯小糊涂的人——这一点在他后来无数次撞在佑希的床檐上得到很好证实。有一天两个人正在下楼，悠太突然就一脚踩空了，亏得佑希从小运动神经超强也没拉住，眼睁睁的看着他摔下去。

悠太倒也不喊疼，一个人慢慢爬起来。佑希晃过神来立刻便冲了过去。

“悠太你,,,没事吧？”

“嗯......”

悠太点点头，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事。然而当他准备站起来时，却腿一软啪嗒又摔了回去。事实证明他并非毫发无伤——他的左脚扭到了，腕骨处肿的老高，还有淤紫。

佑希帮他把裤脚卷上去，然后伸手去查看。悠太的脚冰凉，红肿处却有些发烫。他微微加重了点力道，悠太的身体便跟着一颤。

“好疼。”

“诶？”

“——好疼。”悠太不紧不慢的重复了一遍。然而看到他颇为少见的惊讶表情时又突然弯起唇角，“我开玩笑的。”

 

Episode3>>>

 

在那之后悠太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浅羽妈妈对这件事反应颇为强烈，难得强硬的让大儿子呆在房里不许乱跑。悠太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干脆就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在睡觉上，乍一看好像要将本该留给之后那些年睡得觉一次性睡完了似的。事实上在睡梦中人类机体是最容易修复的，他的脚伤说起来也并不怎么严重，只是那台阶少说也有七八级，摔下去时骨头的震动却不是小事，何况小孩子身体弱，多睡一睡倒是对休养有很大的好处。

佑希白天去幼稚园，往往回来的时候悠太还在睡着。房间里拉着窗帘，橘色的光淡淡地透进来。悠太在梦里细细皱着眉，好像不怎么舒服的样子，佑希便伸手帮他抚平。他一动悠太就醒了过来，悠太一醒来眉间也就没了那点脆弱的味道。

 

“...佑希？”

“嗯...”他看着悠太坐起来，一边把灯打开，“我回来了。”

悠太的脸色较之前好了许多，浅羽妈妈大概也已经注意到了，上楼之前让他告诉悠太后天便可以回去幼稚园。佑希倒觉得还是在家睡觉最快乐，干脆就略去不提，只先挑了冢原要的事情说起来，“今天要君向香织老师告白了。”

“诶？真的吗...他终于对老师下手了啊。”

“没错，”佑希在下铺坐下——因为脚伤的原因悠太暂时睡着他的床，“他说，‘我就是喜欢香织老师怎么了’”

“你又惹他了吧？”

“才没有~”佑希撇撇嘴。

 

这话自然是假的。佑希同学大中午的一个人睡不习惯便起来搅人——这里的搅人是指对冢原要同学进行包括语言和肢体的各种挑衅，要同学也就毫无例外的炸了毛。可惜人一炸毛就容易说实话，要君隐藏了这么久的心声终于公众于世。

悠太想了想那黑发孩子满脸通红的样子也觉得有趣，“要君的告白可难得了，”他顿了顿又问道，“香织老师听见了？”

“没有，小春听见了。”

“这算是万幸么......或者说其实是更大的不幸？”

“嘛...谁知道呢~”佑希回答道，从床底抽出一本漫画，翻到最精彩的部分看了起来。旁若无人的表情和他在学校被女生搭讪时一模一样。

悠太便没再接口。

 

房间突然就安静下来。只剩下佑希翻动书页的声音。

这沉默与安静开始的莫名其妙，偏偏两个人都是一副再正常不过的样子。有时候佑希甚至会觉得，这样恰到好处的距离其实是他们无意中营造又都享受其中的。

——不用抬头也知道对方在这里，想到什么便说上两句。时光在这样的安静中一点一点的流逝过去。他们的人生交织在一起已经十七年，再过过便是第十八年。还有谁比他们相处的更长更久。

 

“悠太，”他转过头，“要君他——”

他面前一个人也没有。

哦对了，今天悠太不在。

他又忘了。

手机铃声和门铃声一起响了起来。

 

Episode4>>>

 

“喂喂——喂喂——？”

橘千鹤永远是那副阳光活力好少年的模样，即使在电话里声音也聒噪的吓人，“佑希！是佑希么？——喂喂，听得到我说话么？！”

“佑希君......”拎着包站在玄关处的浅羽妈妈指了指他拿在手上的电话，“你朋友好像在叫你。”

“没事，”他接过她手中的食料，又往门外看了看，“妈妈...悠太没和你一起吗？”

“悠太君？没有哦。他今天不是说和朋友约好出去玩吗？”

“诶？”

“一大早就出去了，不过走之前有帮我收拾好餐桌。悠太君真是个好孩子呢~”浅羽妈妈说起大儿子来总是很欣慰，“佑希君把自己的碗筷收好了吗？”

答案在她跨进里屋时变得一目了然。佑希目测了下从客厅到二楼的距离，立刻做出决断，“我...我去接电话。”

 

那边千鹤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佑希你在做什么嘛，我都喊了半天了的说！”

佑希懒得理会他的抱怨，“找我有什么事，请快一点。”

“真冷淡啊...算了，”千鹤的自愈能力和往常一样好，“今天阿要的妈妈烧了关东煮哦，要不要一起过来吃？我已经在阿要的家里了哦~”

“不要。”

“诶？为什么？！”

“不要就是不要。”佑希拒绝的很干脆。

“这样啊，阿要——”电话那头千鹤似乎冲里间喊了一句，“佑希说他不过来诶怎么办。”

冢原要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过来，“不来最好，臭猴子你也赶紧给我回去！”

“就是这样，”千鹤重新拿起听筒，“要同学请你无论如何都要过来。”

这家伙如此明目张胆的歪曲文意也不是第一次了，佑希眉毛都没抬一下，“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要说的就是这些？”

千鹤敏锐的察觉到电话要被挂断的危险，“等等...等一下嘛佑希！你...你就过来嘛，就把它当成是一次和同班同学交流增进友谊不行么？小春刚刚都打电话来说他已经出门了——”

“我挂——”

“——Stop!Stop！！我知道了啦！”千鹤投降，“你不来就算了，悠太，悠太总行了吧？！你叫悠太过来！”

 

这话其实挺讨巧的。浅羽佑希这人，冷淡，毒舌，一般人想和他讲上话都难，像冢原要和松冈春这样玩了这么多年的更是少之又少。偏生又长得一张好脸蛋儿，祸害了一群女生天天对他犯花痴不说，似乎连漫研的小学弟也对他动了心。可惜以这人的性格来说这些永远都只能称之为单相思，或许连单相思都谈不上——那些或羞涩或赞叹或向往或心动的话甚至连他的耳朵都进不了。

这也是为什么浅羽悠太会显得那样与众不同。佑希不是没有在意的人，但是特别在意的，从头到尾都只有浅羽悠太一个人。

 

即使平心而论千鹤并不是一个敏感的人，他也知道像这个时候有佑希的地方基本上都有悠太，而悠太要去的地方...没理由佑希不去。

所以他说让悠太来，因为他相信佑希这样一定会跟着悠太过来。

然而在电话那头只有沉默。两秒钟后沉默被断线的“滴滴”声打断。

浅羽佑希把电话挂断了。

 

 

Episode5>>>

 

挂断电话的几分钟后佑希便抱着漫画坐到了廊前。大概是这天气的缘故。天气太闷，像是快要下雨似的。

 

像是回应他的猜测，浅羽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佑希君，可以帮忙收一下被子吗？我现在抽不开身~”

佑希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好一会儿，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漫画，似乎在做一个非常重大的选择，良久才应道，“好。”

他慢吞吞地进了院子去收被子，回屋时抬头望了望天空，那里是非常黯淡的惨白色，叫人看着就觉得不舒服。当真是闷得厉害，明明冬天还没有过去，背心却已有了些黏腻的汗意。

浅羽妈妈似乎也这样觉得，佑希看见她将袖口撸到肘部，从背面望去身形纤细挺直。

“——妈妈？”他叫她。

浅羽夫人闻声转过身，手上还拿着一根大葱“怎么了佑希君？”

佑希一瞬间觉得如果换一下发型和发色他妈妈完全可以去cos初音，不由顿了一顿，方才问道，“妈妈...你知道悠太他...是和谁出去了吗？”

“和谁？我不太清楚呢...”浅羽妈妈歪头想了想，“好像是悠太君的同学，说是要一起去买CD什么的~”

“CD？”

“对啊，悠太走之前有说今天要去CD店。他没有跟你提起过？”

“...没有。”

——当然没有，佑希想，有的话我也不会来问你了。

只是从刚才千鹤的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判断，悠太显然不是和小春在一起。除了小春以外，还有谁能够和悠太要好到可以一块儿出去买CD？同学这个范围未免也太宽泛了点。

他谢过浅羽妈妈提供的线索，然后抱着被子回到自己的房间。木制的地板一直被打理的很干净。他将被子直接放在地上，学着那天悠太的样子让自己砸在上面。

被子还没有被晒透，带着冬日阴天里的湿气。

 

“哪里是阳光的味道...悠太你这个骗子。”

 

 

Episode6>>>

 

燥热了一整天的空气终于在傍晚迎来了一场暴雨。雷声伴着雨声一起砸在窗户上，连窗户都在轻微地颤抖。

佑希掏出手机，一个字一个字按下，悠太你在哪儿。几秒钟后手机振动提示，五点二十五分信息发送成功。然后他靠回椅背，目光投向悠太的书桌。

 

悠太的书桌很干净，或者说是因为整理的井井有条所以显得很干净，没有漫画没有小人书，也没有巧克力没有美味棒。在佑希的印象中，悠太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喜爱的东西。

只是有一段时间佑希经常能看到他着耳麦听CD，听的还是很久以前买的那一张。他听歌时喜欢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叫人分不清他是真的用心在听，还是已经睡着。后来那张CD消失了一段时间，等到拿回来的时候却多了一条裂痕，已被人仔仔细细的用胶布粘好。

 

自然...是那个叫高桥的女孩。

 

那是唯一一个与悠太交往过的女孩，清秀安静又容易害羞，笑起来时有小女生特有的青涩与甜美，却意外的不讨人喜欢——至少在佑希看来是如此。

她是悠太曾经的女朋友，单凭这一点就足够让佑希从那时开始吃醋到现在，尽管对悠太来说那种感情根本与爱情无关。

佑希努力让自己回避这个猜测：悠太是和高桥一起出去的。

 

而他手上的手机始终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又一阵雷声响起，佑希一惊，抬头望了望窗外，雨下的更大了。

他的思绪暂时被打断了，“这样的大雨，如果没有伞，大概会被淋得透湿吧？不知道悠太有没有带伞呢...”但很快他就意识到，带不带伞对悠太来说并没有区别，因为他一定会把伞借给他的那个...同学。悠太总是那样的温柔——无论对谁都是。

然后他不自觉的想到悠太在雨中奔跑的样子：刘海虽然散乱却并不显得狼狈，衣角被风吹得鼓动不止，露出侧腰一点白皙的皮肤，随着奔跑的动作一隐一现。

清晰地好像亲眼所见一般。

五点三十一分，佑希发出第二条短信：悠太你快回来，打雷了。然而确定键按出的同时他想了起来，悠太的手机是调成振动的——他可能根本没有注意到有新的信息。

但是这次悠太的回复很快就来了。

 

里面只有一个字——

“嗯。”

发信时间：五点三十一分。

 

 

Episode7>>>

 

事实证明双胞胎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神奇的关联，浅羽悠太回到家的时候果然是一副落汤鸡的模样。佑希在房间里听见浅羽妈妈的惊呼：“这是怎么了？悠太君早上出去的时候不是带了伞吗？”

“借给朋友了。”悠太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传过来。

浅羽妈妈急忙拿了条毛巾盖在大儿子的头上“悠太赶快去洗澡，否则会感冒的哦！”

 

于是悠太便顶着条白毛巾往里屋走。佑希就蹲在房间门口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佑希没有回答，只抬着头瞧他，样子像只猫咪。

“......佑希？”

“......”

于是悠太叹了口气：“我回房间拿衣服。”

 

结果当他拿好衣服回来时佑希还坐在那儿，甚至连姿势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悠太。”这一次是佑希先开的口。

“嗯？”

“悠太今天去哪儿了？”

“...只是出去了一下而已。”

“和朋友？”

“嗯。”

佑希站起来：“那...是谁呢？”他问的很认真，好像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

悠太垂下眼：“和谁都无所谓吧。”

他说话时刘海上一滴晶莹的水珠啪嗒掉了下来，在地板上留下模糊的印记，然而很快便消失不见。

佑希却盯着他不放：“......是吗？”

悠太没回答，只细细的皱了眉，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

 

——是的，他总有不想说的事儿，不想解释的理由，也许是觉得没必要，也许只是因为脸皮薄。他一贯清和温柔，他不愿意说的别人也不会勉强，何况是这个最熟悉最疼爱的弟弟。

 

而佑希始终目光平直的注视着他。

“我——”

“——悠太君~你在做什么？洗澡水泡好了哦~”浅羽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

悠太应了一声就来。然而佑希还站在他面前，于是他低下头，低低地说，“我去洗澡。”

 

 

Episode7>>>

 

那个晚上再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一开始佑希在客厅里打游戏时悠太和平常一样坐在一边看着，偶尔交谈两句也很简短。后来悠太说累了便回房间准备睡觉，但几分钟后佑希抱着一大床被子大摇大摆的闯了进来。

“悠太，今天我在这儿睡。”佑希说话时一脸理所当然。

“诶？”

“有人在我的床板上放了一颗豌豆，怎么睡都不舒服的说~”

听到如此扯淡的理由悠太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你是哪里来的豌豆公主吗？”

“不，”佑希回答的很严肃，“怎么说也该是豌豆王子吧？”

“哪一个都差不多好不好。”

“你错了悠太同学！豌豆王子是因为年轻美貌遭人妒忌才被施以豌豆酷刑，和豌豆公主的美满结局完全相反！”他似乎想表达出同情但是失败了，“真是可怜的人啊~”

“......”悠太沉默了两秒钟，“佑希你今天被千鹤附身了么？”

一时间房间安静下来，然后佑希非常诚实地开口：“没有。只不过我刚才在读《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的故事，把它和我床底的豆子放在一起展开联想了而已。”

“已经是妄想了你这个...回自己房间去。”

“不要！”佑希拒绝的很干脆，“我要听睡前故事，不听睡前故事我就睡不着~”

再没有一个人能把一个根本无理取闹的要求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佑希直直看着面前这张与自己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的脸，唇角几乎要微微的翘起来。

 

他当然知道他会妥协，这是两个人都知道的答案。

 

 

Episode8>>>

 

悠太妥协的结果便是他和他撒娇的弟弟头靠头一起睡在了地板上。他没想到佑希居然带来了浅羽夫妇的双人被，并且难得勤快的在他发表意见前便将被子铺好。他叉着腰看着自家弟弟忙活半天的结果挑了挑眉：“佑希同学，你又不是小学生，没必要黏这么紧吧？”

佑希对于自己的成果很满意，对于是不是小学生这一点也丝毫不觉得羞耻：“老师我昨天晚上读的《白雪公主》还没有读完，”他钻进被窝里，“今天我们可以继续吗？”

“......”悠太叹了口气，掀开被角也钻了进去：“老师今天要放假，所以请小朋友们赶快睡觉吧~”

他把灯关掉，然后像往常一样侧身躺下。佑希立刻凑了过来，呼吸打在他的后颈上，痒痒的。

“悠太你闻起来好香~”

“因为洗澡的缘故吧。话说回来，佑希你不要靠那么近，太挤了好难受的。”

 

佑希含糊不清的嗯了两声。在这样的冬日里挤在一块儿睡除了拥挤感外更多的却是温暖，一床被子里的两个人的温度，甚至可以一直暖到心里。像是很多年前他们第一次分开来睡后的夜晚，他也是这般紧紧地靠在那人身后，如此一夜好梦。

他决定暂时不再去想那个和悠太一起出去的同学。悠太在这儿，就在他的身边。他伸手可以搂住他的腰，他的手可以和他十指相扣。这样简单却亲昵的动作，除了他之外再没有其他人可以做。他终究是他唯一的悠太，就像他知道在他心里他也是唯一的佑希一样。

他们的人生还很长，他们的路也许只是相似而并不相同。但他希望在这路上仍然能够看到那个人的眉眼和微笑，就像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听到那个人温和清润的声音说，佑希快起来。

 

窗外雨已停，独剩夜晚寂静无声。

而我只等天亮，听你说早安。

 

END

稿件因为字数限制投过去的时候删了好多OTL这个好像是完整版的样子……

下次编辑再要求删减一定要记得另存为啊TAT许多都只剩删的七零八落的东西了QAQ

说起来萌双子的很多可是萌佑悠的好少TAT不知道能不能求到同好TAT